幻夜无生

旧缘渐去,新缘莫结

罗黄 无关风月

  • 啊哈,内容和题目并没有什么关系。。。。。。

  • 闲人是谁不用我说了吧

  • 我是应该打一个略ooc啊

 

这是一个无关风月的故事。

毕竟,他们之间,竟是从仇恨开始。

 

江南早春的天气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温和,窗外下着小小的雪,覆盖着院子里的梅树,隐约可以看见枝头上透出的些许浅红。

依窗而坐的人百无聊赖地数着雪花飘落的数量,淡色的几乎看出不任何血色的嘴唇和苍白的皮肤都显示出他方与病魔来了一场生死角逐,如今能够安安稳稳地坐着赏雪,罗睺觉得他一定是上辈子烧对了哪一柱高香。

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罗睺上辈子烧对的那柱高香头上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满脸都是刚和人相杀之后的煞气,手里端着一碗看不出来是什么鬼的东西。黄泉抬眼看见他悠闲地坐在那里,一摔碗指着他鼻子就骂。

“看看看,看什么看!”

“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发呆,你还会干什么?!”

“老子真是头壳坏去答应素还真那只神棍救你回来!”

“还看!冷死老子了!”

罗睺浅笑着,一句都不回,走了过去将那人白皙得几乎透明的手裹在了自己手心里。

“等看过梅花了就回去。”

他在黄泉耳边轻声说,而后满意地看着他敏感的耳尖微微颤了颤,迅速地变红了。

“滚,老子才不陪你看梅花!”

说着滚,手却往罗睺怀里塞了塞,握得更紧了些。罗睺顺势把整个人都往怀里抱,他就喜欢黄泉口是心非的脸蛋和诚实无比的身体。

黄泉给他抱着,想挣扎又懒怠动。罗睺怀里着实舒服,脱去了那身金灿灿硬邦邦的黄金战甲,黄泉惊讶罗睺的身体带给他的竟然会是这样让他留恋的存在。

他舒舒服服地窝了一会儿,顾及着他身上伤口,终究还是起身去披了一件外套。“曼睩说晚上咱们去集市,今天好像有灯会。”罗睺趁黄泉披衣的时候,端着茶杯说道。

“灯会?”黄泉愣了愣,“那种东西也就小姑娘会喜欢,你这么一个老头子也要跟去凑热闹?”这么冷的天你这种身体还想出门去看灯会?你简直做梦!

顺利翻译出黄泉画外音的罗睺放下茶杯,低声反驳,“这与年龄无关,心态才是关键。况且,吾并不认为汝的心态与吾的年龄到达了同一高度。”

黄泉怒翻白眼,他说不过罗睺,但是锲而不舍。

 

傍晚的时候,雪停了。

经过武君重开天台哲学说教模式之年龄与心态的关系这门课程之后,黄泉抱着手臂看着虚骄忙里忙外地准备着晚上出去时要带的东西。

“手炉,披风,外套,棉鞋,口罩.......”虚骄不遗余力地再一次清点物品。

“虚骄,他是罗睺。”黄泉实在忍不住地出声提醒。

“啊,还有罗睺。”虚骄被打断的时候是完全没有逻辑的,“黄泉,不许拿武君开玩笑。”

黄泉扶额,到底是谁在开玩笑啊!

“虚骄。”门外传来罗睺的声音,虚骄赶紧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静待武君吩咐。“不需要这些东西,吾没有那么弱。”

虚骄赶紧摇头,“虚骄不带齐,黄泉会骂虚骄。”

黄泉差点化出银枪插过去,“啊喂喂,我什么时辰骂过你?!”

虚骄一脸无辜加正经,“每个时辰。”

“噗...”君曼睩恰好路过,听见虚骄一脸正经地被黄泉欺负,实在没忍住破坏了一下自己淑女的形象。

武君用眼神示意曼睩不用在意,对虚骄说道:“不必带这些了,黄泉不会骂你的。”虚骄真诚地相信着他的武君,于是把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从包里掏了出来。

黄泉再翻白眼,“我哪有骂过你。”他继续狡辩着。

事实上嘛...黄泉摸了摸揣在怀里的暖手包,“这是老子自己用的...”

想罗睺当年占着一身血勇爱上了黄泉这个随时能暴走的月族兔子,就已经做好了当一辈子萝卜的打算。

萝卜嘛,就是兔子不开心的时候用来磨牙的。

 

夜幕降临了,原本就热闹的市镇如今更热闹了。

小镇不大,却也是南北通路上一个重要的中转点,平日里就是人来人往,今日似乎是镇中的什么节日,大街上早早地就挂起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小商贩们也都趁这时候摆出自己的镇店之宝吸引客人。

罗睺一行人尽量低调地走在路上,但是一个美女一头猪,一只兔子牵萝卜的组合仍旧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罗睺并不介意,他很少这样光明正大地走在街市上,应该说之前那身金灿灿的盔甲不论走到哪里都只能是被人围炉的存在。

黄泉也不介意,反正他脸皮厚【嗯?】啊,不是,反正他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这还差不多!】

君曼睩早就已经习惯了身边一群奇葩的存在,挥着长长的袖子左看右看想找找有没有称心的小玩意儿。

一行人就这样慢悠悠地在街市上乱逛着,忽然前头人潮汹涌,许多人都往桥上涌去。

“嗯?那边似乎有什么活动?”君曼睩垫了垫脚尖往那边看去,身边一个小摊的老板笑道:“姑娘是外地来的吧?今日可是咱们这的大日子呢。”

黄泉不耐烦看曼睩挑这些女孩子的小东西,听老板话中有话,没事找事地问道:“哦,什么大日子?”

老板看这几位都不是凡人,压低了嗓音故作神秘地说道:“咱这儿啊,最有名的就是城外那座姻缘庙,里面的那神仙啊,几十年前还在咱们这儿显过灵嘞!”黄泉翻白眼,“感情你见过?”老板赶紧摇摇手,“神仙哎,哪是咱们这起凡人能见到的!但是故老相传啊,只要是能够在咱们这祭仙日里互相表明心意的情侣啊,都是能够白头偕老的。”

白头偕老?黄泉切了一声,摸摸自己的卷毛,已经很白了。

 

君曼睩表示,黄泉虽然有时候很傲娇,但是在武君面前,所有的傲娇都是撒娇。

好不容易等到君曼睩挑好了东西,黄泉打着呵欠说想回去了,罗睺却站在桥边看着河里漂浮着的几盏花灯,明明灭灭的灯光打在侧脸上,原本圆润的娃娃脸此刻看起来竟显得消瘦了许多。

黄泉走了过去捅捅他,“回去吧?”

罗睺忽然笑道:“去看游神吧。”

“哈?”黄泉挤眉弄眼地愣住了,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君曼睩站在原地微微笑着,“武君,曼睩有些乏了想先回去。不如,让黄泉陪您去吧。”

黄泉跳脚,却看见君曼睩袅娜的身姿缓缓从身边飘过,秀气的小脸上满是杀气。

“敢不去你就死定了!”

黄泉用罗睺天都里那把椅子打赌君曼睩的内心肯定是这么说的!!!

靠夭,老子凭什么!

罗睺来到他的身后,“走吧。”

傲娇的武后【哈?】乖乖地跟着走了。

不远处的君曼睩看着那个别扭的背影亦步亦趋地跟在武君高大的身影后面,蓦然间鼻子有点酸酸的。

虚骄看着多愁善感的小姐又哭又笑,摸摸脑袋不太明白。

 

游神的队伍并不长,四个大汉抬着神像缓缓地走在前面,后面是一队歌舞,一队舞龙。在那神像轿子上站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穿着长长的白色衣裙,似乎是祭祀的祭女。

黄泉看着那神像就已经忍不住要笑了,靠夭啊,果然只有这样的闲人才有这闲心情来管这码事。

“所以,你拉我来就是为了看这群凡人拜一个闲人?”黄泉不耐烦地挠着一头卷毛。罗睺用手帮他顺着那头长发,抱歉地笑笑,“吾也不知道原来他这么闲的慌。”

切!

黄泉心里十分鄙视。

既然是闲人,就没必要去看了。

两人临时决定回去,脱离人潮之后,已经快到半夜了。

罗睺大病初愈,虽然根基雄厚,但终究是弱了下来。在冷风中走了这半夜,身体不免有些受不住,却还是强撑着。

走在他身后的黄泉看在了眼里,心中暗骂身体还没好清楚就来凑热闹。摸了摸怀里的暖手包,他别扭着喊了一声接着,然后扔了过去。

罗睺将东西接在手里,入手是带着温度的关心,他无声地笑了笑,“过来。”

“干什么?”黄泉斜着眼睛不看他。

罗睺将他的手和那暖手包一并抓在手里,“这样,物尽其用。”

黄泉挑着眼角不敢看他,“吾不怕冷。”

罗睺并不去揭穿他小小的谎言,“吾怕你冷。”

冷静得不像在说情话的武君和耳朵尖已经冒红却还要假装冷静的战将,两人在夜风里站了许久,黄泉耳边传来武君的一声感叹,“又下雪了。”

“快回去快回去,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想起来这人的药下午给他砸了,今天的量还没喝完,黄泉有点着急地推着他,若是给冷出病来,那他以后可就没脸再骂虚骄了。

“怎么这样着急?”不明就里的武君给他推搡着,有点不在状况内。

“我困了。”傲娇的武后依旧不肯在言语上吃亏。

 

待到两人走进那个小小的院子,罗睺一把拉住黄泉站住了脚步。

“又怎了?”黄泉心里惦着那碗药,不知道伟大的武君大人又看见哪位闲人了不成?

“梅花开了。”罗睺指着那树梢上一朵初绽的花朵。

“这么小,而且才一朵。”黄泉踮着脚想去够,无奈那树枝高了些,黄泉愣是没能够到。

“却是我们赏到的第一朵。”罗睺看着他像一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黄泉。”

“嗯?”放弃了近距离观赏的黄泉只好转过头去,却意外地碰上一双同样柔软的唇。

武君姿势别扭地弯下腰,将吻印在那人唇边。

黄泉有些不自在地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虽然突兀,却无比安心。

属于罗睺的气息将他缓缓包围,或许不再强势,或许不再霸道,但却是专属于他的。

唇瓣互相接触,连最细微的呼吸都和对方共享,罗睺却并没有进一步的打算,因为这个姿势他的腰真的很难受。

于是直起身子将人抱进怀里,让黄泉红通通的脸埋进自己怀里,罗睺笑着抚弄他白皙的脖颈。

“明天就回去吧。”

“你不是要赏梅?”

“方才已经赏过了。”

“真是敷衍......”

后颈经不住那人轻柔的抚弄,黄泉竟然真正在武君怀里就那么睡了过去,罗睺爱怜地吻了吻他的脸颊,轻手轻脚地抱了起来回到了房间。

刚点起蜡烛,便看见那桌上,搁着一碗尚冒着热气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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